陈伯玉闻言就望了过去。
入眼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惊恐?还是突然?这应该是正常的吧?谁突然遇到了袭击、表情也不会是平静的吧?”
陈伯玉看出来了就问。
狄映轻轻点头,手上动作不停,口中再次提问道:“那么我问你、如果凶手真是裘家人,已经做好了偿命准备、却因没有死成而对裘家人心有愧疚的严魁,为什么会惊恐?
应该是平静地接受死亡、接受这种意外才对的吧?甚至还可能出现欣慰和解脱,但就是不应该是惊恐、惊吓才对吧?”
陈伯玉:“……”
他想了想、再想了想,反问道:“就算你说的有理,但严魁也是普通人,正常的普通人。这样的人、突然面对死亡,不管心里准备做到了多少,也还是会有害怕的吧?谁不怕死呢?”
“你说得对。”
狄映点点头,但接着就道:“根据我初检尸体得到的结果、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严魁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抵抗伤。
也就是说,他表情惊恐、身体却没有做出任何相应的反应,你觉得、这还属于正常现象了吗?”
“嗳这么矛盾?这你让我怎么回答?”
陈伯玉怪叫一声。
咋感觉狄映有点儿在耍赖皮啊?
就听狄映继续说他道:“是很矛盾,所以你就要好好想一想、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造出这种矛盾的出现。”
陈伯玉:“……”
他走出围挡的布幔,蹲到墙角边边儿细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