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玉一拍巴掌就道:“我昨晚只是睡了一小会儿,就靠着我父亲的墓碑睡的。其余时间都在整理墓地,锄草那些个。
你看到那些痕迹、再推算我做那些事的时间,再计算从墓地到上水村所需要耗费的时间、以及回来的时间。你就推算出:严魁死的时候、我正在墓地锄草。”
一口气说完,陈伯玉眼睛亮了的同时,又对狄大人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小抱怨。
“我还以为你是出自对于我人品的信任、才不怀疑我的呢。唉。”
这话给狄映逗笑了。
他笑着就道:“有事的时候,我连我自己都怀疑。”
陈伯玉瞬间有被安慰到。
接着,就饶有兴致地问起了案子。
“您是真的排除了裘家人的嫌疑了吧?”
狄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其实从一开始,我在看到严家人的状态、以及整个家的情况之后,就已经排除了对裘家人的怀疑。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严家人如果是常常被怀恨的裘家人给影响甚深的话,家里不会那么整齐。
你看严家人每个人的脸上,只有因为严魁的死带去的悲痛痕迹,却没有多少被岁月中的意外给摧残的痕迹。
如果真的情况很严重,严家人进进出出都被人丢石头子、被人谩骂或者欺负的话,这种摧残痕迹应该更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