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映:“……”
他斜瞥了聂波一眼,侧过身,不搭理这个二货。
谢净搭理了。他把聂波给拽起来,再给推到了一旁去。
然后谢净自己再一撩袍摆、一屁股坐在大人的侧边地面上。
就道:“这一次,我没有问题要问了。起初还有,但这一路过来,我就没有了。
我知道大人您在生气的是什么。我也知道您能理解小小杭子轩为什么会那么说、那么做。
您曾经说过:不要总是去揭别人的伤疤。没有人会愿意一遍遍回忆自己最伤痛的事情。尽管那能招来同情、搏来可怜,但对于那人的本身来说、是最残忍的事情。
您从来都不喜欢那么样去做。所以,您的记忆力惊人。只听过一遍苦主的痛苦就能牢牢地将之给记住,以避免再次、反复地去提问。
杭子轩也是如此吧?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妹妹失踪半年了,看得出来,他非常疼爱自己的妹妹,这半年来,他一定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用尽了他能用到的一切法子、想将自己的妹妹给找回来。
他会到处张贴妹妹的画像、他会反反复复地、跟人提起妹妹走失时的相貌和穿着,尤其是对着官府的时候。
他肯定还会一次次地去找县令、去找州衙、及至找陆楷瑞他们。就一遍遍地再说、再画……
每一次,都是带着满满的希望去述说、去描述的吧。
可是……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