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映笑了。
“你这孩子,还真的是挺机灵的。不过,这案子其实并不难判,我也没有在其中为难。我为难的是如何斩了薛昊英而已。
他的祖母大长公主,已被我整得幽了禁,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放出来。陛下有心补偿她,所以才会对她的子孙格外优渥。
我要再砍了薛昊英的脑袋,陛下只怕就得跟我不依不休了。”
“大人,讲道理啊,您别一听薛昊英是大长公主的家人、就想要人家的脑袋啊。不管怎么样,薛昊英是站在自卫抵抗的立场上、还是能站得住脚的啊。”
谢净装模作样地小声嚷嚷道。
狄映面上的笑容扩大。
痛快地点头承认道:“我的确有因为他是大长公主的家人、还因为他在打死人后、还跑到苦主家的门前做出那般恶劣的言行、想要他的脑袋。
但我也讲道理,这案子里,我不能掺杂上个人的私心,所以,也赞同你说的:他有自卫抵抗的理由。但是吧……”
说到这儿,狄映就举起了一个案例。
“我们曾经遇到过一个案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喔对,那时你还没有跟着我,那我就跟你说说好了。
有对母子、相依为命。有一日,俩人出街,就遇到了五个无赖、言语上对其母进行调戏和羞辱。
注意:在此过程中、五个无赖都没有碰过其母一根手指头。只是态度极其猥琐、言语极其下流。
是可忍、孰不可忍对不对?换了是你、如何做?”
“砍了他们啊,还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