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没听到自家大人回答的谢净,在扯完所有的帐幔丢进火盆里后,就凑了过去,再喊了一声。
“昂?”
狄映被喊得回过神,想了一下,有些负气地回答道:“我是洛州的司马,我凭什么砍汪良吉啊?
他是晋州刺史哎。而且他做下的恶事除了贪赃枉法之外,就是针对个别人的行为。
即便有他自己的供词在,那那个谁的尸体呢?你也听到汪良吉说了的,都被扔去乱葬岗那个深坑里了。
时间都过去了三年多,那里面的尸骸能堆成山,你让我上哪儿找去?
我没权利杀他,只能把他送陛下那儿去。
届时他要是一翻供,我不就成了两眼瞎?连个证据都没有。
就算他不翻供,陈伯玉的案子不是陛下已经知道了?已经给陈伯玉官复原职了?陛下不也没有处理汪良吉吗?”
谢净:“……大人,您好像有点儿怨气哎,怎么了这是?不斩就不斩嘛,留着他以后作为指证武穷思和慕容玄的人证不就好了?”
狄映:“……”
他揉了揉眉心,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白灰,起身去净面净手。
他没有怨气,真的没有……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陈伯玉被冤案、在陛下那儿已经过过了明路的,陛下并没有把汪良吉怎么样,那自己就不能处斩汪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