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固便接口道:“其实,我们都不看好孙头领能带领着契丹、走向和平与安宁。
这些年,契丹人为什么会到处去抢?到处去杀?
为何宁可丢了性命、不顾家人的安危去和陌生的人拼命?
还不是因为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还不是因为看不到一个安定平和的未来?
但狄大人让我们看到了。
别说我和骆务整,就算是整个契丹,你们知道又有多少人敬畏着、尊重着狄大人吗?
头两次你们在大好形势下、只因为听到狄大人来了五个字就撤军,那不就是最好的明证?那还不足以让你们警醒?你们居然还想反……”
李楷固不说了。
他都觉得:自己当初和骆务整向狄大人投诚简直做得再正确、再英明也没有了。
否则,他敢用全家人的脑袋赌,今日滚到地上的葫芦、就有他和骆务整两个。
别以为有两万兵马就能为所欲为。
李多作,可不是白白从天而降的。
李虺忠和孙兴荣垂下了脑袋,此时他俩的心里,真的是追悔莫及。早知道、早知道……
可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意味着会付出代价。
他俩的人头、最终挂去了松漠城的南城门的城门楼子上。
而跟随着他俩死心踏地造反的人的人头,也将其余三个城门楼子上都给挂满了。
活不下去也想跟着反的人,看到了被五马分尸了的赵文晦,又听说狄大人安排了赈灾粮草后,就都消停了。
且无比积极、无比快乐地和两边的百姓们,一块儿给狄大人立起了长生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