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衙差都险些儿没能拉住宋文。
毕子墨见状,则偏头望向了身边的侯大人,小声建议道:“此案已经非常明了了,一应证据确凿、人证证言可信,就这么判了吧?”
祖望之听到,先不乐意了。
他轻拍桌案就道:“毕大人,什么叫一应证据确凿了?只是凶器而已,只是宋大人在案发现场而已,只是鲁大人和皮大人的证言而已,这就能确认了?若是误判了,你又当如何?宋大人他杀师的动机你可还没有找到。”
“怎么就没有找到?他和融老大人争执就是动机,只是他自己不说出来争执的是什么,就说明他心中有鬼。祖大人,您不能就对此事实视而不见。”
毕子墨给祖大人怼了回去。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儿过了,毕子墨便又赶紧转换了语气再道:“祖大人,此案也找不出第二个可疑的人犯了不是吗?宋大人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啊。祖大人,您不能让人情大过律法啊。”
祖望之不出声了。
虽然他明明知道宋文不可能杀了融宁,但他也实在是找不到能帮宋文脱罪的法子。
他的手在桌下,抓紧了自己的衣摆,脑子里,认认真真思索起了:劫狱的可能性。
包括劫狱后要把宋文全家给送去哪里、逃跑的路线、会用到的哪些人手等等。
他也想找狄映求助,但分明已鞭长莫及,就先把人给救下来再说。
别看他祖望之为人看着呆板老成,可实际上,祖望之的心里却一直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只要是对付武家人的人和事儿,他都可以“灵活”处理。
这案子摆明了就是武家人在陷害宋文,就算祖望之不为宋文着想,也会为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