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狐悲?宋文倒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他祖望之了。
而毕子墨呢?他见祖望之不出声了,又见侯荣就一直眯着狐狸眼不说话,心下便有谱了。
一拍惊棠木,就厉喝道:“宋文,你杀师害命已成不争的事实,你若再不如实招供,还待继续搅扰公堂,本官就先判你受五……受三十刑杖再论!”
宋文闻言,却像头蛮牛一样,两条胳膊用力一甩,挣开衙差们的束缚,顺便抽出一名衙差腰间的佩刀,照着毕子墨就砸了过去。
“毕子墨,尔敢!你个吃软饭的龟蛋货,也敢胡乱冤枉本官、胡判本官的罪,本官要你赔命!”
可惜,砸偏了。
匆忙之下砸过去的,宋文的胳膊又被衙差给扭住了,只能看着那把佩刀偏离了方向,飞去了公堂的侧角。
宋文恨恨跺脚。
毕子墨则气得脸色铁青,再一拍惊堂木就下令将宋文给拖出去杖责。
简直乱哄哄。
围观听审的百姓,有些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脚该站去哪一边儿。在他们的心目中:毕大人是好官儿,宋大人也个是好官儿,看着像宋大人是被冤枉的,可听着又像是毕大人有道理,这、这……
他们只能本能地想:国朝本来就没几个好官儿了,怎么就自己打起来了啊?
心焦又茫然,茫然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