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九卿和勋贵们可有人参与其中了?”
洪涛把调查报告看了一遍,马上发现了不合情理的地方。鼓动上千举子在京中闹事,没有朝中重臣坐镇撑腰有悖常理。可重大嫌疑之中级别最高的就是国子监祭酒,才从四品。
“沈凤祥与方震儒曾先后去方从哲府上拜访,但都没有得以见面。听说方大学士脚疾发作无法行走,所以不便见客。其余几位也都闭门谢客少有走动,像是商量好的一般。”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王安有些忍俊不禁,编瞎话好歹用点心思,想避嫌没问题,但就不能换个头疾啥的,非弄个脚气,难不成见客的时候得光着脚!
“莫要笑,方大学士想得很周到。他这么一来,既向举子们和朝臣表明了态度,也向朕表明了立场,两边都不得罪,算计得很精妙啊。”
但洪涛并不觉得方从哲的装病太潦草,和其他几位硬生生闭门谢客的重臣相比,这位大学士才叫会做人呢。明明什么也没说,但却把想说的都表达清楚了。至于同僚和皇帝能不能看懂,那是另一个问题。
“奴婢有一事不明,既然没有朝中重臣参与,此事大体上不会被万岁爷应允。明知道没有结果,这些人为何还要冒着贬黜获罪的风险鼓动举子们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