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说明天再召见,可转念一想,明天还要去永定河化工厂视察,后天又该去海户司讲课了,这一拖不知道哪天才能顾得上。总说不要懒政,现在正好以身作则,顺带着教育教育张然和王承恩。
“奴婢刘时敏,奉旨游历归来,见过万岁爷……”不大会儿,张然带着三个身影进了养心殿院子,两个站在外面候着,一个入殿见礼。
“抬起头来……嗯,还成,起来吧,找个地方坐下。”
来人到底是不是刘时敏洪涛真记不清了,走的时候才16岁,白白净净还有点腼腆。现在则是个满脸黢黑,皮肤全成了古铜色,细腰乍背孔武有力的壮年汉子。就是身上的麻衣有点旧,鞋上也满是尘土,看样子没少赶路。
其实是不是刘时敏不用担心,王承恩早就验明正身了才敢领进来。如果不是时间有点晚了,肯定还会先洗漱一番,换上宫里的衣服才能来面见皇帝。
“刘时敏,朕赐给你的腰牌为何不见使用?又为何丢弃?”
但有件事洪涛想不太通,当初为了让刘时敏能比较容易的游历全国,自己特意给他做了面司礼监腰牌,拿着牌子去见各地的监使,要个百十两盘缠、解决点小麻烦必须好使。
可是十年过去了,没有一个地方监使向司礼监汇报过他的行踪,也就是说刘时敏并没使用腰牌,甚至有可能一次也没用过,那他是靠什么行走全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