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哗啦!”一只造型精美的琉璃酒壶被钢刀劈中,还没来得及落地就粉身碎骨了。
“巴布海呢?他在做什么!”长刀在劈碎了酒壶之后,顺势指向了一名八旗牛录,距离鼻尖只有寸许。
“大汗,巴布海贝勒已经战死了……攻打赫图阿拉的不光有科尔沁骑兵,还有其它装束的蒙古人,数量怕是有两三万,留守的镶黄旗只有两千多人,无法抵挡。”
这名牛录对闪着寒光还散发着血腥味道的利刃视而不见,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讲述着不久前发生在赫图阿拉城的惨剧,同时右手捂着左肋,呼吸间有缕缕鲜血渗透了麻布。
能从上万蒙古骑兵的围困中杀出一条血路肯定算福大命大造化大了,现在消息已经带到了大汗营帐,自己任务也就完成了。
就算大汗不杀自己,肋骨上中的箭也会要了命。伤倒是不太重,但失血太多了,眼前时不时会浮现出妻子和孩子的面庞。
她们和大部分八旗精锐的家人一样居住在赫图阿拉城附近,现在百分百都成为了蒙古骑兵的俘虏和杀戮对象。
科尔沁的奥巴为什么突然背信弃义从背后插了姻亲盟友一刀,现在谁都搞不清楚,能知道的是建州女真的基业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