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阶层本身并没有战斗力,必须通过鼓动百姓和军队来间接实现。现在军队抓不到、百姓又被报纸率先忽悠了,光一群读书人明白屁用不管。
所以皇帝的招数早就被人看透了,可至今为止还没找到破解之法,原因依旧是报纸。
想新办报纸必须经过司礼监的严格审批,好不容易在程序上通过了依旧会受到东厂和锦衣卫的严格监管,稍有违规就会面临严厉处罚,甚至抄家苦役。
而做到什么程度算违规,解释权都在司礼监。《半月谈》和《商报》干了同样的事儿,司礼监屁都不放一个。
谁若是在这个问题上死缠着不放,谁和家人就会被锦衣卫和东厂如跗骨之蛆般的调查。大概率会被找出违反律法之处,然后通过报纸无限扩大,最终身败名裂。
说白了吧,皇帝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办报纸,还不明说,故意弄出这么一套操蛋的规则坑人。但还没人能挑出毛病来,因为这套规则老早就被写进了大明律,皇帝半点也没罔顾国法,反倒成了守法的典范。
“启禀陛下,裁撤南京朝廷需有人奉旨前往,臣做为吏部尚书责无旁贷。”
即便是保皇派最核心的成员之一,袁应泰也不想让南京的同僚们太受罪。大家毕竟都是进士出身,文化人办事不宜搞得太血淋淋。更何况那里也不乏一些故旧,能拉就拉一把,哪怕身背骂名也不能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