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枝问道:“听说你在砖窑干了两年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刘大河道:“是哩,其实,也可说是三年。
以前;还来干过一个月。
窰上技术活少,大多是体力活,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发展。
来年,或者跟着二舅学木匠,或者跟着别的亲戚学泥瓦匠。
木匠侍候私人雇主,泥瓦匠侍候包工头。
我倒是愿意学泥瓦匠,生活条件虽然差些,不用像木匠,时时刻刻对雇主陪着小心,遇到个别耍赖皮的,还要克扣工钱。
就是一走多半年,能不能离家近些,自己也做不得主。”
张瑞枝心想:“果然是上过高中的人,有见识,分析得也是头头是道。”
两人你一问,他一答,谈了很多事情。
刘大河谈了自己以下情况:参加了两次高考。
第一次,因为收不住自己的心,没考住。
第二次,因为自己晕场,没考完。
此后就再没有念书的心思了。
好好劳动,过好自家的日子。
考住的同学与没考上的同学,生活质量有天壤之别。
没考上的同学,因为户口或家庭背景等因素,生活差距也很大。
张瑞枝也谈了些自己的情况:初三毕业时,没考上高中,觉得自己不是块读书的料。
因为年龄小,又是女孩子,不方便出门,就跟人学了做地毯。
虽说挣不了什么大钱,挣个上班人的工资,还是不成问题。
就是熬的时间过于长。
有时接了订单,催得急,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饭都顾不上吃。
做地毯纯粹是个重复性的活儿,过于单调乏味。
做图案时还需万分小心,一粗心,就得拆了重来。
未来是怎样的,自己确实也不知道。
两个年轻人感觉能完全谈到一块儿,彼此都有一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