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河便从一位工地小工,变成了砌墙师傅,工资是小工工资的近三倍。
表叔对这位表侄很满意,心想:“表哥生了个好儿子。”
工地生活简单而又枯躁。
晚上歇下时,连个电视都没得看。
要想看,只能到看料的老倔头那里去蹭电视。
去的人多了,老倔头就不高兴。
想聊个天吧,还找不到畅谈的对象。
不是荤段子,便是讥笑与嘲讽,或是吹牛与抬死扛。
他像穿了防护装的清修僧人,游离在这群人之外。
晚上睡不着时,他就会想瑞枝。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他给瑞枝写过两封信,报喜不报忧。
让她别回了,估计邮电局对这临时的建筑工地不提供此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