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沙浩然换了副手套,向师傅所在的施工点走去。
虽然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痛,但沙浩然咬牙坚持着,内心反复提醒着自己:“不要做劳动中的孬种,男子汉流汗流血不流泪。”
沙浩然咬牙把一块块石头递到师傅手中,师傅又把它们砌到了墙上。
墙在一层层加高,一米米延长。
四、五天后,沙浩然的全身不再那么痛了,只是觉着身体没有原来那么柔和了,有些发僵的感觉。
七、八天后,疼痛感、僵硬感在逐渐减弱。
半夜醒来或早晨起床,两只手掌还是那么的痛,变得麻木而且迟钝。
手上的神经与肌肉间的联系似乎不如原来那么顺畅了,老是慢半拍。
他已经基本适应了工程队的工作。
休息间隙,脱去手套,他观察起了自己的双手。
它们已经褪去了学生时代的娇嫩光泽,粗糙、厚实、带有血痂的表皮覆盖在血肉之上。
沙浩然心想:“这才是我所需要的手。”
十几天后,为了加快施工进度,师傅让沙浩然也去砌墙。
除了个别石块需要师傅调整外,大部分地方还砌得有模有样。
师傅夸他:“看不出你还是块砌墙的好料。”
沙浩然只是咧嘴笑笑。
他心里清楚,与师傅砌出的墙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一个多月后,地基便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