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出出,既耽误工作,又不方便。”
“这位小伙子是?”
“这是小康,新分到我们班里的。”
这时,远处传来了货车的马达声,两人便准备拦车。
见到有人招手,车便停了下来。
老乡把自己的袋子扔上车斗后,自己也上了车斗,在车斗中往上接东西。
一大堆东西递上了车斗后,刘班长和康杰也上到了车斗里。
汽车便向前方行驶起来。
山间的道路除了高低起伏,还沿了山脚忽而向西、忽而向北,向那山的更深处漫延而去。
汽车的行进速度和牛车差不了多少。
再先进、功率再大的发动机面对这样的路况,也是欲哭无泪。
康杰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衣服,顿觉惨不忍睹。
黑的是煤面,白的是面粉和大米的粉末,两相混和,呈现出一派灰黑色。
老乡帮他们放完东西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袋子上,自顾自地抽起烟来。
康杰的行李卷在车斗里疯狂地滚来滚去,黑色的煤面伴着它起舞。
康杰在上下颠簸的车斗里踉跄而行,好不容易才逮住了行李卷,把它拖到圆菜袋子上,又用米袋把它压住。
心想:“白的总比黑的强上不少吧。”
他和班长没有坐,双手紧抓了车斗前部的护栏,脸朝车头的方向站立。
车斗在上下左右的颠簸中不时会发出金属间撞击的轰响。
康杰真担心自己的心脏会被这颠簸抖出问题。
山路下的溪水随了山势千回百转。
山间架了不少桥,从车斗中向下望,距离谷底足有百八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