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沉默了半天,连续扔了几个烟屁股之后,抬头说:“你在工地已经干了好几年了,雇哪些师傅,给多少钱,干多少活儿,干到什么程度,只有你知道。
将来是赔是赚,你应当有个把握。
反正,我觉得这是个大事,搞不好就会倾家荡产。
这样吧,明天,我到砖窑上把活儿辞了,得跟你走。
做不了别的,做个饭还行。
也能常常提醒工人们注意安全。
这几年,家里存了十几万。
存折你妈保管着,走时都带上。
别的不说,工人们去了,总不能自己带着锅灶,还得吃咱们的。
公司一时半会儿结不了账,有急用钱的,咱们也得有个准备。”
刘大河心想:“父亲非要加入,显然是不放心。
父亲去了也好,后勤这一块儿,自己就不用操心了。
全家人的担心不无道理,自己一定要把工程做细,做扎实。
任何疏漏,都可能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