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你的。”
何清秀找到厕所,钻到里面,又痛哭了一回。
一个鲜活的生命,她的丈夫,孩子的爸爸,就要同他们渐行渐远了。
他有责任担起家庭的担子,可万恶的病魔已经不给他时间和机会了。
她甚至不敢去想像未来的情景。
哭过之后,她洗了把脸,回到了病房。
谢云峰对她说道:“清秀,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我来扶你。”
“不用,走路又不费力。”
两人在病房的走廊里走了很久。
走累了,便在空阔的病号休息区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谢云峰说道:“清秀,别瞒我了,我什么都知道。
在县医院,我便知道自己得的不是小病。
在附院,我发现你哭了,便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在来京城的路上,你睡着后,我偷偷看过了诊断书。
到了京城,住的又是肿瘤医院。
虽然我没有多少文化,但也知道什么是肿瘤。
刚才,你又哭了,说明钟澜对这个病也是毫无办法。
你瞒着我,是怕我心情不好,影响治疗。
其实,我也想瞒着你,怕把你吓坏了。
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够承担得起这样的重担——
“别说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