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室透真的是在通过观察琴酒和伏特加来观察“乌佐”,那安室透越是厉害,他看到的,就越接近琴酒眼中的那个“乌佐”。
江夏想了想自己在琴酒和伏特加眼中的形象,又想了想自己在安室透眼中的形象,感觉对安室透来说,想象“江夏就是乌佐”,其难度不亚于想象年过半百的古板班主任下课以后立刻衣服一甩跑去夜店跳脱衣舞……除非亲眼看到过,否则很难有这种联想。
思绪飞快闪过,江夏没有停顿太久,回答了安室透刚才的问题:
“海原号上有船长和他的女儿。从后面发生的案件来看,还有两名其它乘客。琴酒和伏特加也有可能在船上,另外……”
说到这,江夏停住话头,思索着蹙起了眉。
“另外什么?”安室透感觉抓到了关键点,“不用担心说错,告诉我你觉得不对的地方。”
“嗯。”江夏应了一声,然后斟酌道:
“我总觉得,当时船上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
“——之前在海边旅店的时候,我曾经和一个有些奇怪的男人擦肩而过。那人帽檐扣得很低,戴着墨镜、竖起衣领遮挡面容。虽然他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但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
江夏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扣抵着下巴,停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给出一个词:
“——犯罪的气息。”
之后,他在安室透陡然凝重的眼神中继续道:“后来在船上,因为琴酒之前的威胁,在凶杀案发生前,我都没有离开过舱房。但我还是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就在附近,就在那一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