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了没眼色的部下的电话,哼了一声,看向庄堂唯佳:“真正的杀人现场,其实是在另一個隔间,只是行凶途中,你没想到自己被死者挠出了血,所以只好擦拭了沾到血的地方。然后为了防止我们发现异常,又把尸体移动到了隔壁的隔间当中。
“另外,我们打电话之后,你像震惊于朋友意外身亡的真朋友一样,迅速赶了过来,中途应该没空跑去太远的地方。换句话说,你用来伪装的衣服等等,一定能在从咖啡厅到厕所的路上找到,没错吧。
“所以现在,方便提供一些血液吗,我们需要和案发现场发现的血迹对比一下。”
庄堂唯佳脸色数变。
最终,或许是找不到脱罪的方法。
她终于冷笑着伸出手:“要血就来拿吧,反正我的一切都被未纮夺走了,也不差这一点血。”
亚萨警督打量着她,想起近些年的案例:“……又是一个抢男朋友的悲剧故事?”
庄堂唯佳凄凉道:“呵,那只是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我二十岁的时候,平静的人生忽然被打破,被公司辞退,被房东赶了出来,所有朋友都离我远去,众叛亲离。
“唯一留在我身边的,就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未纮。她介绍我去她爸爸的公司,我得以以关系户的身份。进那个大公司工作,我还住进了她布置好的公寓,一切仿佛都重新开始了。”
阿笠博士听得一头问号:“听你这么说,她这不是一直在帮你吗,你被夺走了什么?艰难困苦的人生体验?”
“呵,你懂什么!”庄堂唯佳突然暴怒,“直到前一阵,我才偶然知道,我二十岁经历的那一切突如其来的不幸,并不是因为我倒霉,而是未纮在后面搞鬼!”
“在发生那些让我失去一切的变故之前,我们曾经聊过一次,她说她只有我一个朋友,想让我们一辈子不要分开。我觉得她太依赖我了,所以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不可能一直陪着她,然后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