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冢三郎听到他微变的语气,顿时警觉。他不敢再一味地反驳,只好语气委婉道:
“咱们都已经跑出这么远了,你不能因为出现了案子和侦探,就觉得一定是‘那个东西’来了吧。
“至于那个女高中生为什么那么说,乐观一点想,或许只是单纯的口误——那个女孩看着大大咧咧的,而且以前她也经常在江夏身边出现、跟着江夏见过不少命案,突然看到道具室的一墙血字,她想串了也很正常。
“反过来说,如果真是‘那个东西’设计的案子,反倒不可能有这么明显的纰漏——实不相瞒,之前我已经做好了遇到最差情况的打算,连遗书都写好了,但现在我又觉得,这应该只是单纯的意外!”
见桥本摩耶有些迟疑,似乎被他说服,猪冢三郎再接再厉。他凑近一些,把声音压到极低:“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是那东西来了,我们的nb不也奏效了吗——血字出现在剧团的道具室,红胡子指明要杀的,也是剧组当中的一员,何况还有‘话剧的最高潮’这种限定词,所以死亡的肯定是上台表演的演员之一,跟我们这群临时工毫无关系。”
“……的确。”桥本摩耶忍不住看了猪冢三郎一眼:这家伙平时看着傻了吧唧的,分析起这些倒是一套一套,狡诈中藏着一丝聪慧——这么一想,就算乌佐真的玩够了剧团,猪冢三郎大概也够他玩上一阵。
……嗯?
说起这个,桥本摩耶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仔细一看,猪冢三郎这魁梧的身材,这宽方到有点地包天的下巴,这总是随身戴着的墨镜——这家伙长得是不是有点像琴酒身边的那个,代号“伏特加”的家伙?
爱尔兰单方面跟琴酒和乌佐结了仇,前一阵一直在调查这两瓶酒的消息,而桥本摩耶身为他曾经的得力助手,也没少给爱尔兰帮忙,因此虽然他没收集到多少有用的情报,但至少知道了那两个干部大概长什么模样。
这个念头闪过,桥本摩耶顿时觉得越看越像。一个想法忽然蹦了出来——或许乌佐追着自己所在的这个看守三人组乱杀,目的并不是自己这个无辜心腹,而是杀到猪冢家不得不派出这个三郎?
猪冢三郎忽然一推墨镜,语气隐带警觉:“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