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就算提前做过心理建设,也难免觉得紧张,一定是这种紧张影响了我的判断——对面可是一个名侦探,如果他真的看到了,怎么可能静静旁观?肯定早就热血地冲上来制止了。
“退一步说,就算他不是那种热血的性格,我作案的时候也已经确认过周围的情况,不可能被人或者被隐藏的摄像头目击到……哼,这小子没准是故意装出这种作态,想以此来诈一诈我——居然敢跟心理医生玩心理战,真是自大啊。”
黑山医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摆出了从容的长者姿态:“小同学,这只是你的推测罢了。你说的那些手法乍一听仿佛很有道理,可实际上,那只是千万种可能当中的一种。
“虽然伱不信,但案发时我的确就在办公室里,那时我正在接一通匿名人士打来的抱怨电话——身为医生,难免有治不好的病,也总会有病人和家属来找我抱怨。我不想让同事到我被训斥时难堪的模样,所以才躲在里间接听电话。”
“如果你真觉得凶手是我……”黑山医生笑了一声,终于难以藏住对对面侦探的怨念,“那就拿出我是凶手的实际证据来,而不是在这里显摆你那些乍看很有道理,实则破绽百出的推理。”
江夏耐心听完他的反驳,没有直接答话,而是转头跟旁边的警察低声说了几句话。
鉴识科警员点了点头,小跑着取来一只物证袋。
黑山医生蹙眉看过去,目光陡然一顿——透明的物证袋里,赫然装着一只速食食品的空包装,以及一盒已经喝干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