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酒店最想邀请的是我丈夫,但我丈夫觉得这种场子配不上他的身价,没有过去……唉,早知如此,当初我说什么都得让他答应。”
江夏把饼干盒往对面推了推,意思着安慰了一下这位伤心的太太,然后他问:“死者的三位徒弟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找他们谈谈——想侦破这起案子,恐怕还需要他们的协助。”
九十九太太怔了怔,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是想说,他们三个也是这一起案件当中的嫌疑人?——警方其实也这么想过,但是晚宴的前台后台人都不少,他们三个当时真的全都在场,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回家谋杀我丈夫。”
安室透也想见见那三位徒弟,闻言他帮腔道:“这可说不准。虽然晚宴期间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但谁能保证离开家之前他们没有对你丈夫动手?——或许早在你和那三个徒弟出门的时候,你丈夫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地下室里。”
“这……”这个描述,让九十九太太背后微寒,默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不。不会的,我记得警方的验尸报告里,写有我丈夫的死亡推定时间——他的确是在晚宴期间死亡的,不会有假。”
想起从朋友那里看过的江夏破案剪报集,九十九太太又补充道:“我丈夫体内并没有检测出安眠药,此外他也没被捆绑,行动完全自由。
“退一步说,假设凶手就在我们那三个徒弟当中,有一个人在离家前给我丈夫服下了装有毒药的胶囊。那么等他一走,我丈夫完全可以趁机求救。
“可实际上,不管是手机还是地下室的座机,都没有拨号痕迹,地下室的门也好好的关着——我丈夫就像是自己坦然赴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