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内容不多,包括封面只有区区几页,安言很快就看我完,她合上文件放在桌面上,横亘于桌面上的文件仿佛将两人分隔开。
安言和安留斯都没有立即开口,终于还是安言打破沉默:“所以,我和我的母亲都是这个计划的——试验品,是吗?”
“准确来说,应该叫临床试验者。”安留斯纠正,然后问了个与当下似乎毫无干系的问题:“当年你母亲的事,你应该也有所了解。”
安言自然知道安留斯说的是什么事,她盯着两人的文件,面无表情地说:“当年母亲被‘加德勒家’的第三子卡夫格尔·加德勒所蒙骗,母亲不惜进行‘奉还神赐’,宁愿选择退离教会嫁给他。
“结果成婚不久,卡夫格尔和加德勒家族便原形毕露,那个渣男多次婚内出轨,整天在外沾花惹草,加德勒家对此不闻不问,甚至不允许母亲过问自己丈夫出轨一事。后来母亲便和加德勒家族决裂,并与那个渣男断绝关系,而那个渣男最终死在了情人手里。”
谈及母亲的丈夫——或者该叫前夫和加德勒家族,安言的语气了充满鄙夷和厌恶,在她看来,他们是自己母亲遭遇不幸的最大元凶。
至于安言所说的“奉还神赐”,就是字面意思的“归还神明赐下的力量”,指通过特殊仪式,彻底切断圣职者与神圣之力之间的联系。
这是众神议会定下的规矩,是因为各种原因而选择退出教会的圣职者必须经历的流程,既是预防神圣之力被滥用的保险,也是维持教会内部纯洁的威慑。
故事至此并没有结束,安言继续述说着她从他人的口述以及自己查阅的各种资料中拼凑出来的故事:
“然而,母亲当时已经怀上了我,所以他们将我母亲软禁起来,母亲寻机逃离魔窟,寻求您的庇护。
“后来,母亲重新皈依圣光,并在圣十字院请下‘奇迹’,以七阶神术‘净无罪血’烧尽了我身体里的罪人血脉。两年后,母亲在圣十字院生下了我,她却因为难产不幸去世。再后来,您便成为了我的监护人,之后便是我加入教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