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老师是教数学的,他起先进这所学校的时候,还找过对方借鉴过教案。
如果没记错的话,蒙老师记得夏老师应当没教过体育和英语。
前者大约是因为对方身体不怎么好。
而后者的话,蒙老师则记不真切了。
他大约是问过对方的,但大概时间过于久远又或是对方的说法没什么印象,因此蒙老师一时间也没想起来。
“夏老师,恰个橘子?”
蒙老师喊住对方。
夏老师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笑,便转头离开了。
大抵人在某些别离的时候,总是格外显得敏感。
蒙老师此刻竟然有些觉得,这一别再见大约有些困难了,因此有些不舍。
夏老师向来是个待人温和的。
大概也是因为后十几年大多浸润在语文课堂上的缘故,那些名人佳作的陶冶,也予以了对方某种温润如水的气质。
一直到认识夏老师为止,蒙老师没见过对方和谁红过脸。
这在由于各方面原因,向来不乏某些暴脾性家长的地方,是颇为难得的。
听说他的妻子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想来心头是有些发堵的。
蒙老师寻思着,是不是等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提前几天过来,去拜访下对方。
毕竟两人私交不错,按理说也是该去看看的。
一边这样想道,蒙老师一边拍了拍手,顺便将手里的橘子皮丢到一边的撮箕里。
终究是要放假了,他也能回去看看了。
那丝不舍与惆怅,也因此很快转化为对回家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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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沥……”
雨下的有些大,配上周遭人们额头或手腕上的白布,则更显得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