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消防,新兵团,中队,我亲手带过的兵不下百人!比你强的起码占一半!
你不是当过两年兵吗?
我要不要叫一批上等兵,第三年的士官过来,挨个和你比比?
回去问问你们潘班长,出了这个新兵团的院墙,你能算个什么档次?!”
“方淮,当个副班长,是不是觉得你已经和班长平起平坐了?我对你骄纵太过!
你真是牛B了!人都按到地上了,你要把他拉起来和你单挑!
你觉得你能打得过几个?要是去了解放军,内卫,大家手里都有枪,你能不能躲子弹?!”
“其他人,见到战友打架,非但没有帮忙,全部都在看热闹!唯一上去的,还在拉偏架!”
“都这么无聊是吗?行啊,今天我教你们个新项目,名字很好听,叫「汗滴禾下土」,用你们的汗水,把你们面前的水泥地打湿一块我认为满意的面积,就可以起来去睡觉了!”
这招,比汗水打湿报纸狠啊。
地面干得快,尤其是水泥地,别说汗水了,一场雨下过去,一下午都能干得彻底。
新兵们不断换着手休息,有汗也不敢去抹,这一抹,搞不好就得多撑几分钟。
“报告班长,我…我有闭汗症!”有新兵呲着牙大吼。
郝成斌皱眉,上前看了看,还真是,面前一滴汗没有。
但又伸手摸了摸,笑了。
“你这后背心都湿透了,这叫闭汗症?放心,你就是头皮汗腺不发达!
看到你背后的字了吗?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
真有闭汗症,不能搞训练,你就可以打报告重新体检,医生开完报告,你就可以申请退兵了!
哦,既然脑门滴不了汗,那你就把身上穿这件冬迷彩外套给我浸透!”
十二月的夜晚,寒风呼呼地吹。
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冷,甚至大家都想把外套脱掉,里面的衣服都统统脱掉。
雨露均沾,就是这晚的真实写照。
事后,新兵们都牢牢记得这一晚。
班长说,旁观的和打架的同罪。
班长说,战友,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班长说,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班长喋喋不休地教训每一个人。
班长说得地上躺了足足六根烟头,郝班长点烟的频率大概是五分钟一根,加上抽的时间,他们大概趴了四五十分钟。
以往的记录被大大打破,俯卧撑的时间计量单位就差了两根烟头,就能换成小时。
痛苦的夜晚。
话他们都记得,但记得最清楚的,还是自己内心的声音。
班长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想回去睡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