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个大板障逐渐被拆下来,架到车上要被拖走,北方同志们的心,像被暴雨淋过。
辽宁支队的腾就站起来了,到处看着。
“谁他妈这么缺德?!”
周围被他看到的人也没谁高兴的。
“看我们干什么?我们没练?”
大家听到这话,都缓过神来了,一下看着没练习的江西和贵州的,都冷笑起来了。
“呵呵,这些人真特么损,这么搞有意思吗?自己不来练,等我们练完了才举报,耍这点小聪明,不如把时间花在提升实力上!”
“对啊!一个板障不过差了一两秒,这差距就能补得平?”
江西的同志刚有点忍不住这冷言冷语,想反驳两句,有人却听清了刚才方淮的话,笑着补刀一句:
“嘿,我说刚才怎么不让练,搞半天,是打算让大家都别练了。”
这下,压力给到了贵州总队这边。
方淮笑了笑,并不接受压力,只是领着人继续检查器材。
其他贵州总队队员见方淮不反驳,而且方淮一边检查器材,一边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回短信,搞不好还真是他举报的,一个个都没说话。
但东北人骂人,可不是你不接话,就会停下来的。
只是这会也没证据,部队规矩,更是不能找碴,于是矛头便又转向了江西。
“你们江西的早上过来,也没说不让你们练吧?是伱们不好意思上,自己走了,现在你们一来,板障就给拖走了,怎么,比不过,现在还带人来举报?”
江西老表的全国第一辣也不是白吃的。
他们没练,眼看有人举报,心里本来乐滋滋,但听到辽宁的孙佳说他们不好意思上,火了。
“谁带人来举报了?说话说清楚!我们领着贵州总队来,是带他们来看场地的!他们举报不举报,关我们什么事?
还不敢上,真把你们当霸王了?
我看,你们还真不一定搞得过贵州的,孙佳,何志军总队比武铁人竞赛也是4分33,跟你一样,他们那儿可是高原!”
这话一出,北方的不少人凝眉。
铁人竞赛,能搞进4分35的可是绝对猛人了,绝对有夺冠潜力,剩下的就是看临场发挥了。
在场能搞出这个成绩的,并不多。
却也不止一个两个。
奥运之年,正是体育竞赛之年,各总队端的是野心勃勃,江西老表还是太过单纯,自以为情报宽广,太天真了。
孙佳,名为队长,其实根本不是辽宁的第一主力。
与他成绩相差仿佛的,还有一个徐嘉东,而今年总队赛场个人夺魁的,叫姜永慧。
三人,都是沈阳支队的,此时另外两个都坐在队伍里默不作声。
一个支队就出了三名顶尖选手,力压其他支队,并且三人因在同一支队,有过多次配合,这才是他们狂的底气。
他们不仅要冲锋个人赛,还有团体赛。
谁不想当个老6呢。
所以江广文话一出,自觉实力差点的总队尚有凝重,但辽宁的,只是乐了一下。
在他们眼里,南方只有湖南,广东,才是对手。
湖南同样有三个主力,曾杰毅,邓力,胡宗彰,可能还有黑马新秀。
广东则是全国第一大总队,两个副师级支队,19个团级支队,而且人家那副师还不是像一些省会一般高配副师,深圳,广州,那是正儿八经的副师,万人总队,人才储备从来不差。
江苏还有郑小民,丁良浩,也在他们关注之列。
西南,他们顶多关注一个同为万人总队的四川,云南兵当然也猛,但都分去其他地方了,猛的都不在本总队,就一个体能方面很牛b的老将董永山罢了,独木难支。
贵州,何志军,往年或许还行,今年,呵呵。
“江广文,你们队长不是叫湖南的去了吗?人呢?”
孙佳并未接江广文的话题,而是转头轻笑着问起了湖南。
其他总队的听到辽宁的不断关注湖南,对那个三米板障的执念都小了许多,这不过就是一个项目的一两秒差距罢了,还是湖南给它们的压力,比较大。
辽宁和他们训练一上午了,多猛他们是知道的,北方,bj,天津两个副军级总队今年被奥运的事牵制了不小的精力,根本无暇准备比武,其他总队倒是各有猛将,但辽宁已是目前来的总队里最显眼的了,却也一双眼睛盯着湖南。
江广文见辽宁的并未在意他的话,也不是傻的,心里感觉到了不对。
妈的,他们还有狠人!
气势,也弱了下来。
狂话要是放早了,要是比赛被人家啪啪打脸,这么多人在,搞不好他们就要成了年度笑柄。
哎,贵州,早晓得不跟他们来了,跟着实力弱的总队一起混,丢脸系数大大增加。
“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吧!”江广文没好气道。
天津拜拜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群乐子人笑道:“嘿,不是说跟曾杰毅关系好得很吗?问问呗。”
江广文有点受不了这里的群嘲气氛了,转头对着死猪不怕开水烫般东瞧西看的贵州总队喊了一声:
“何志军,我们回去了,你们走不走?”
妈的,还是这帮光脚的好,年年团队垫底,随别人怎么说,一点压力都没有。
此时,那边的方淮终于停下了脚步,拿起手机翻了翻,终于发声。
“走啥啊,湖南,云南的已经到了,马上下来了,四川的还有20多分钟下火车,重庆的…可能要下午。”
这一声,所有人惊诧地往那边看去。
这尼玛。
这么多总队的行程,这么精确,你是比武工作组的?
工作组也不知道吧?
江广文有点无语。
刚才说等湖南总队,你不吭气,这会又在瞎扯什么?
贵州总队的同样一脸懵b。
他们感觉到方淮看着手机的眼神有点玩味,气场也开始有点外放。
桂强不住拍了拍他,轻声道:
“没必要暴露实力,让他们争,咱们先走。”
方淮笑了一声,转头指了指在操场口出现,乌泱泱过来的一帮人,道:
“怎么可能藏得住,晓得我的人,太多了。”
连序也终于憋不住了,无语地发生道:“我就说他怎么藏得住!你们不晓得他在培训班多耀眼,西南过来的几乎都是西南培训班的,他要藏得住,除非整容!”
妈的,就我一个第三期,我是亲眼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