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实在无法狡辩,只得交代“真相”。
“人在路上丢了,千真万确!我跟阿良,夜里疏忽睡着了,再醒过来已经子时,正走在一个芦苇荡旁,往车上一看,只剩下包,人不见了。当时我的心就凉了半截,沿路一直找,最后只找到了一串脚印,笔直地往芦苇深处去了……”
说完事情经过,朱建阳就是一阵扼腕叹息,言语间满是自责,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后悔不已……
听完他们声泪俱下地讲述,既然人是自己跑的,镇民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过多指责自己人,更何况,死就死了咯,要怎样?
……
“你要包还是要钱?”朱建阳拉过朱良躲到他诊所二楼的卧室里低声询问。
“把包给我吧,万一他回来。”先天的右臂萎缩,成长过程中遭遇的排挤,终究让他的性子染上了同等的软弱。夜里抛“尸”并非他凶狠,顺从罢了。
朱建阳没有多说什么,默默把包拿给他。拿了包,朱良并不多待,急忙回家找儿子朱介平。
清晨归家,朱良推开门,介平正坐在桌前吃着昨晚的剩饭。在他预料,父亲不至于这么早回来,然而随即反应过来,急忙起身将他迎进来。
“罗叔叔送进城里了?”介平开口询问。
“把这包拿上去,放到他的房间。”朱良没有回答,伸手把包递给了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