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们从前面对的都并非彼此,现在时空错乱,却将另一个他送了回来。
“倒是多余了。”卓文忽然情不自禁地发笑,“你们这家人,从来都是这副模样不是吗,无论你们对外如何标榜,甚至连自己也骗了过去,但骨子里终究流淌着肮脏的血液!”
“早在我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你们的血脉就经常算计。别以为我不知道,以你们家的条件,当初怎么可能供得起罗烟上大学,还是在都城!
而且那间书店怎么来的,外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当初厄弥迦实行分地制度,你们因为一桩几十年前的债务事件,什么都没分到,然而恰巧这时候,那老头就一命呜呼还把房子送给了罗烟,这事你就一点没怀疑过?
为了这一刻,我等了那么多年,就是想亲口对你说一句话。
你的姓氏,你的家族,你身上流淌的血液,与你有关的一切,真叫人恶心!!!”
卓文没有再对罗德下手,内心的愤恨在夺走他们的一切后,便骤然熄了火。他住在那座被打理好只待入住的属于他的房子里,却不知这种停歇是因为仇恨的宣泄,还是看见罗德错愕的神情时,内心涌出的隐约的惶恐。
仿佛幼时他犯错后,内心的焦躁和畏缩,于是面对父亲时会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他再三翻阅自己的记忆,直到每一次,他被殴打时的场景,那副画面甚至裹挟着恐惧,深深地刻在他的神经之中,以致到了现在,他的身体还会不时地无征兆抽搐。
因而很快他就将那份不安抛至脑后,毕竟无论如何,伤痛是做不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