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身上与他有着同样的封印,沈溪山只能从另一条路上下手。
况且当时他也在那艘灵船上,谁能保证他的魂魄齐全呢?
沈溪山越想越觉得,这一趟他必须要去。
但是师父已经不准他去了,他绝不能违背师命,只能换一种方法。
两日后,正值日暮,宋小河在纵云梯上蹦蹦跳跳,一边挥舞着随手捡的树枝,一边回沧海峰。
斜阳与天山并齐,天空大片的火烧云将天地都染上红色,云朵就好像在头上,抬手就能触碰到一样。
宋小河的影子落在地上,与她结伴同行。
到了家门口,微风从樱花树吹过,粉嫩的花瓣纷纷扬扬,宋小河正蹦着用手抓空中飞舞的
花瓣时,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她。
“宋小河。”
她猛地回头,竟看见从鬼蜮出来便消失的沈策坐在樱花树下的秋千上。
那是宋小河的专属位置,他坐上去双脚却能踩在地上,没有荡。
“沈策!”宋小河大喜过望,赶忙一路小跑过去,“你去哪里了?我从鬼蜮出来都没看见你,还担心你死了呢!”
沈溪山就面不改色地扯谎:“受了点伤,回家休养了些日子。”
对于沈策的不告而别,宋小河是有一点点埋怨的,但听到他说自己受伤了,就赶紧问,“那你伤好了没?”
“没好早就死了,怎么来找你?”沈溪山说。
一说这宋小河就奇怪起来,问道:“你是怎么进内门的?还知道我在这里?”
“我考进内门来的。”沈溪山想着,不能再让她继续问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扯多少谎呢,于是掌握主权,“有一事我要问你。”
“哇,你竟然还能考进内门?难怪我上次去外门查名次的时候,没找到你的名字,原来你已经进内门了。”宋小河瞪圆了眼睛,又说:“什么事,你问。”
沈溪山:“你近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宋小河答道:“没有。哎你知道吗?我现在是猎门的成员了!还是盟主亲自来这里将我收入猎门的呢,先前你说我救不出小师弟,如何?我是不是将他救出来了?你快点说你当初看轻了我,瞧不起我,是你做错了!”
沈溪山一顿,“我何时看不起你?”
“你就是有!”宋小河抓着秋千的绳子,从左绕到右,越说越来气,“你总说我会死在鬼蜮,还说我下了山还得靠着乞讨吊着一口气回来。”
宋小河记得门清,说起来就是满眼怒火。
沈溪山就认真道:“我当时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这就是污蔑!”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转到宋小河的门前,沈溪山只得认栽。
宋小河正怒视着他,这让沈溪山意识到,他必须说点什么,好让宋小河的尾巴翘起来,不然就完全进行不了正事。
他道:“的确是我看走眼,你的能耐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没想到你不仅去了鬼蜮,还一路克服诸多困难,当真将沈溪山给救了出来。”
宋小河就爱听别人奉承她,“还有呢?”
沈溪山想了想,又说:“且你还加入了猎门,多少弟子肖想猎门而不得,你却如此轻松被录入,日后必定堪仙盟重用。”
说完还加了一句,“还能与沈溪山一同外出任务。”
这话真是说到宋小河心坎里去了,她嘴角都要翘上天,被强行压着,以至于没有显现出过分得意忘形的模样来。
大概是已经开始想象与小师弟一起出任务的场景,眼睛里的笑意无论如何也藏不。
漫天的火烧云落进了眸子里,漂亮至极。
“你近来可有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沈溪山又将话题给
转回去。
宋小河高兴过了,回过神来,一想,穿行鬼国的时候沈策当时也在船上。
她急忙道:“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开始腐烂了?”
沈溪山的眉目变得凝重,装得倒是有模有样,点头说:“前些日子便有不适,我以为是旧伤未愈便没在意,却不想近日身体上奇怪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还没说完,宋小河的爪子就往他的衣领处伸,“快让我看看!”
沈溪山稳准狠地扣住她的手腕,顿了一下,才道:“腐烂的部位不太方便你看。”
宋小河不以为意,撇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一块烂肉吗?”
沈溪山眉梢一抽,“那也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怎能看男子的身体?”
宋小河说:“前两日我就看谢归的了。”
沈溪山还想说前两日谢归脱衣裳的时候你还捂着眼睛呢,怎么这会儿倒是主动上手扒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