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长叹了一口气。欧文说:“我们和大多数考古人不同,他们热衷于挖掘中世纪哪个纯血家族的风流韵事,或者以考古名义跑去把殖民时代丢掉的宝藏挖回来据为己有。我们探索的上古遗迹里,遇到过的无法抵抗的力量太多了。”
一行人再次沉默下来。远处隐约可见的建筑物发着光,和穹顶的微光相互映衬。
安吉拉所说的桥是木头做的,破烂不堪,看起来岌岌可危,随时要垮塌了。布兰偏头想看河。但那里没有河。桥下是一道巨大的沟壑,深不见底,仿佛要延伸到地心深处。他又往两边看。这道沟同样往两边无限延长。这座桥好像是唯一的路。
“对了,还有一条规则。”安吉拉回忆,“过了桥后,我们必须沿着小路走。否则人会消失不见。”
四个人停在桥这边,往另一边眺望。那边也是一条孤零零的路,继续往远处的建筑物延伸。
“我先来。”欧文说,“我的命不值钱。”
安吉拉什么也没说,轻轻吻了欧文一下。
“你们可以过来了。”布兰走过这座小桥,回头冲他们喊。
欧文有点尴尬,也快速跟上。
“我知道为什么说要沿着小路走了。”布兰喃喃说。
和桥那边看的不同,这边小路两旁异常热闹。有坐在桌子边正在对酒的几个酒鬼,有大声叫卖的摊贩,有时不时发出笑声的穿着老派贵族服饰的一群姑娘。更远处有一只龙在和穿着巫师袍的身影猜拳,还有巨人在肉搏,人鱼在唱歌。
“非常典型的幻术,我都看腻了。”欧文厌倦地评价。安吉拉和科伯特都陆续走了过来。安吉拉看都没看那些东西一眼,和欧文拥抱了下;科伯特反倒露出惊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