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必要对立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关系。”布兰唐突地说,“大家都是人类,而且自保密法实施以来一起生活了几百年,伦敦事件这样严重的案件都被压下来了。”
然而格林德沃根本懒得理他这番有感而发的小作文。他一抬手,地上的一个兜帽巫师飞了起来,身上的衣物被自然脱去,露出了真面目:一个特大号的蒲绒绒,但是是精神污染版本的。
蒲绒绒的每一根羽毛都脏兮兮的,几十双不仔细看还看不清楚的眼睛躲在厚厚的羽毛后,大部分都睁着,毫无生气。格林德沃观摩了一会儿这个生物,仿佛是在欣赏一幅现代主义的名画作。
“他们真的很擅长制造这种东西,”布兰说,“不过这下至少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会有胆子偷袭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巫师。”
“这些是拿来拖时间的,不是偷袭的。”格林德沃罕见地解释了一句。布兰还以为他会继续他自己的思路,不管别人能不能跟上。
“拖什么时间?”
“拖我去他们老巢的时间。”
布兰感到自己振奋了不少。“所以我们现在是要过去,追到科马克和他的残余势力?”是了,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这可是格林德沃!他也没想到自己真会有卢平说的“侦察着侦察着把首领直接干掉”的一天。
“没有啊,科马克早该我出现在爱尔兰的那一刻起就逃跑了。”格林德沃奇怪地说。
“……我以为我们是来干这个的。”刚刚鼓起的气球又被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