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这阳曲县果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还是您料事如神,没有带领我们贸然进攻,而是让这一路上投降的汉人上前试探,否则那些箭就是插在我们这些人的身上了。”
休著各的首领单于冷笑道:“若是只是一个小小的阳曲县还没有那个胆子敢与我们对抗,恐怕那位新上任的并州刺史已经率军抵达了阳曲,现在就等着我们投鼠忌器呢。”
左谷蠡王蹙眉,不由想起前几日那个名叫吕布的将军,似乎就是受命于丁原,才几天而已,便在定襄郡夺回数座县城。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左谷蠡王忙问。
“听听伊稚訾王怎么说吧。”休著各单于转头望向一旁。
这个人在他们休著各部负责出谋划策,类似于汉人军队中的军师。
“我们暂且还不知阳曲县现在到底有多少兵马,但以刚才的情势来看,阳曲县必然有底气与我军一战,切不可轻易开战。”伊稚訾王分析道。
“难不成就让我两万大军驻扎在这城外风餐露宿?你要清楚,我们的粮草就够吃三天,三天以后又该如何?撤军吗?”
左谷蠡王拍案道。
“谷蠡王如此急切,只会在最大的可能上让我军陷入囫囵。”伊稚訾王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带兵打仗的人是我,你天天就只会待在营帐里指手画脚,凭什么说我会让我军陷入危难。”左谷蠡王怒了,心中对伊稚訾王不满,全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咚!
休著各单于一掌落案,起身沉声道:“大战在即,你二人想内乱?”
“不敢。”左谷蠡王和伊稚訾王纷纷低头,意识到各自在方才都失格了。
“伊稚訾王,你说我军不可妄动,而左谷蠡王说我军粮草只够支撑三天,那么你们说,到底该不该对阳曲发起进攻?我要一个准确答复。”休著各单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