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提醒道:“吕主簿,万事以小心为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吕布点头:“我知道了,回去以后,我会加强巡逻,一定不让那些贼子靠近义父分毫。”
抬头看了眼天色,吕吕告辞道:“不早了,我该走了。”
望着身影渐渐远去的吕布,何山转头感慨:“属下看吕主簿最近的变化很大啊,处处都沉稳了许多,而且对大人您也愈发崇信了。”
此刻,邓安望着另一边,那里相继走出文武百官,而他的目光则是落在一个腰间佩剑的胖子身上。
“那人应该就是董卓了。”
何山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打量着董卓道:“属下听闻此人出生在边塞,和羌人的关系十分友好,所以先前为凉州刺史,现在看其气势,确实非凡俗。”
“我义父真正的危机所在,其实不在于外人。”邓安忽然开口,听的何山一脸不解,旋即他指着董卓身后一人,道:“你看到他身后那人了吗?”
何山睁大眸子,仔细打量邓安说的那个人,想瞧清楚此人到底有哪里值得大人特意提一嘴。
“他叫李肃,为董卓手下虎贲中郎将。”邓安道。
“恕属下耳目寸光,从未听闻过李肃此人。”何山以为邓安是说此人精通行军打仗,有过辉煌战绩。
但邓安下一句却道:“你可知他来自何处?”
何山摇头。
“并州五原郡。”
闻言,何山眉头微蹙,忽地想起些什么,诧异道:“属下依稀记得,吕主簿也是来自五原郡,这么说来,此人和吕主簿是同乡啊。”
邓安点头,道:“你想一想,如今天子掌握在董卓手中,是不是他想封谁为什么就封谁为什么。”
想到曾经何进大将军在世时也有过这样的例子,何山只得默认。
而下一瞬,何山猛地抬头,想到一种极小的可能,不禁惊异地望着邓安,道:“大人您是想说……”
邓安抬起手,示意不用多说,点头默认了他的憋在喉咙里的话。
何山满眼惊异,沙哑道:“这不太可能吧,毕竟吕主簿是丁使君的义子,丁使君更是待他如同亲子,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些利益而背叛丁使君呢?”
邓安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转问:“我之前让你在吕奉先身边安插的人,可安插了?”
“前两日已经安插成功,当时属下并不解大人您的意思,现在看来,您是为了防止李肃前去找吕主簿而设置的吧。”何山联想起这段时间邓安的反常举动,推断出一个又一个的真相。
但越是这样想下去,何山越是觉得毛骨悚然,因为邓安料算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准确了,从前几件的事情来看,几乎毫无偏差。
所以吕布通敌,也大有可能!
这么一看,那枚安插在吕主簿身边的棋子实在安插的太对了。
“回去吧,让两千骑分批出城,提前埋伏在洛阳壶关外,随时待命。”邓安道。
“诺!”何山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即刻往两千骑的驻扎地而去。
邓安则是一人去了王允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