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壶关外,被安插在吕布身边的那名士兵将刚刚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何山。
“砰!”
何山一掌击树,愤然道:“好一个吕布,丁使君平时待他不薄,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属下以前真是看错他了。”
这一刻,他不禁庆幸,幸好邓司马有远见之名,否则吕布一旦反水而无人知晓的话,丁原、他们以及整个并州军恐怕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屈南无前用蹩脚的汉人语言说道:“属下平生最恨这种见利忘恩之人,请邓大人下令,让某带兵亲手擒之。”
要知此时此刻,壶关外可埋伏有他们的两千狼骑,随时可以杀进吕布营寨,不费吹灰之力将之拿下。
“不急。”
邓安抬手示意屈南无前不要急躁,沉下心来,静听他的命令。
“先等李肃走出营寨,我们再暗中派人潜伏进吕布的人当中,进一步看我这位大哥之后到底怎么选择,是要权,还是要誉。”
邓安同样也想再看一看,吕布会不会做出与历史相逆的选择。
他愿意给吕布这个机会,但就是要看对方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邓大人言之有理,此事尚不能过早下定义,而且一旦我们闯寨擒了吕布,将其捆至丁使君面前,可倘若他死不认罪,我们反倒落得一个百口莫辩的下场。”何山转念一想,点了点头,然后这么说道。
所以,无所吕布反是不反,他们都需要抓对方一个现形才行。
半个时辰后,李肃终于走出营寨,坐上那辆空马车,缓缓往董卓的营寨而去。
“李肃出来了,若吕布真的要反,那他也一定会出来,选择在现在这个最好,且丁使君无防备的时机前去刺杀。”
何山凝神贯目,爬在一处山坡上,紧紧注视着营寨大门。
果然不出多时,吕布便带着十几名士兵朝丁原的营寨走去,期间,吕布还令人搬来了他的方天画戟。
“哼,连方天画戟都带上了,看来这吕布当真要反!”何山冷哼,即刻遣人趁着夜色偷偷跟上吕布,然后干掉对方的人,换上他们的人,来一招偷梁换柱。
至于屈南无前,则是在不久前被邓安提前一步派去了丁原的营寨,让他带着五百狼骑在丁原的帐外设下埋伏。
只等吕布“投案自首”之际,可做到随时拿下吕布。
望了一眼天色,一块乌云遮住了明月,邓安站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出发吧。”
夜幕之下,几名守寨的士兵正在打盹,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阴沉着脸来到此处。
“都给我醒一醒。”吕布轻抬方天画戟,然后用力往地上一杵,将这些守卫统统唤醒后,喝道:“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
几名守卫见来者是丁使君的义子吕布,顿时吓了一跳,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回道:“禀主簿,现在是夜半子时。”
吕布一脚踹去,将这人连同其余几人一同踹翻在地,竖眉瞪眼道:“你们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竟然敢玩忽职守,是想砍头吗?”
“扑通”几声,几名守卫吓得跪倒在地,恳求道:“吕主簿,求求您饶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冷哼一声,吕布留下一句,“那就给我好好守着,若是让营寨内混进了什么不对的人,你们几个人的脑袋就等着落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