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和邓长临早就和好了,一直瞒着自己?
吕布微蹙眉,不由得猜测到。
而丁原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不待见邓长临,莫非因为此事,他便联合着吕布想要造反?
“你们都在呢,这么热闹也不知道通知安一声,看来义父和奉先兄才是真父子啊,把我当作外人了。”
邓安此刻,身披狐皮大氅,腰悬长刀,双手负于身后,对着二人微微一笑,尽显人畜无害的同时,又让人猜不出心思。
见此,吕布悄悄握紧了方天画戟,心底生出几分犹豫,如果要杀丁原,在此之前就必须除掉这个贤弟。
但邓安的战力他是亲身体验过的,当初对方虚弱时,便已能和自己打个不相上下,更别提如今这个时候了。
到底该怎么办,就此作罢还是殊死一搏?
可就此作罢的话,在他先前说出那种话的一瞬间,便秘已经再没有退路了。
不,还有一个方法!
那就是说服邓长临。
吕布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方法,因为就算能成功,可外面驻守的五万大军会给他这个时间吗?
根本不会!
因为只要丁原一喝,不出片刻,外面的大军便会将主帐重重包围,除非他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杀掉丁原。
就在帐内气氛无比紧张之际,邓安缓缓迈步向前,在经过吕布身边时,低声道:“我的好大哥,我劝你放下那种心思,你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外面的那些人早已被我替换掉了,如今整个主帐都被我狼骑包围了。”
吕布身躯一颤,不可置信地望着邓安的背影。
他无法想象,自己这个酒桌上认的贤弟到底有多么厉害,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自己带来的那些人全部替换掉,而且还知道了他心底隐藏的所有想法。
更不可思议的是,对方竟也带了兵,还围住了主帐。
当然,这也可能是邓安在吓唬他。
不过这也仅需要验证一下便可知晓,吕布在出发之前,早已和那些士兵约定好了暗号,只要听到他咳嗽一声,就立刻冲进营帐。
“咳!”吕布发出暗号,但帐外果然毫无动静。
到了这一步,吕布彻底心灰意冷,一脸灰败之色,手上握着的方天画戟都不由得松了松。
“长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和奉先可是一伙的?若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们今日便走不出这个营帐。”丁原沉声道。
“义父,你还明白吗?”邓安反问,徐徐说道:“从一开始,我便告诉您,洛阳之行须慎重再慎重,可你不信,之后我又在你非要带吕奉先进宫的时候,说不合适,但你始终一意孤行,言语不进,这才导致了吕奉先今晚入帐行刺,以及现在这一系列的事情。”
闻言行刺二字,吕布的五指彻底一松,重达数十斤的方天画戟“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奉先,你果真是想杀我!?”
见到此景,丁原哪还不明白,厉声朝吕布喝道。
“我……”吕布嘴唇微张,声音卡在喉咙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