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噼里啪啦的砸东西的声响过后,伴随着少女恼怒的呼喊,白漱灰头土脸地钻出了二层,脑门上兀自还挂着一条黑紫色花纹的布……
这之后,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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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哈啊哈哈哈……打劫!打劫……哈啊哈……!白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
凌晨三点,天色还是一片深灰的混沌,钱发发却已经出现在了集装箱房的一层,翘着淑女二郎腿坐在四层堆垒的棺椁上,看着面颊一边红肿起来的白漱哈哈大笑,白色的长发随着身体不间断的颤抖而晃动不止,一股股青春活力的气息冲淡了制服上的冰冷,恼怒的同时,白漱这么想着,也只有这种时候才看不出这家伙劣等到骨子的烂根性。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
钱发发摘下眼镜,仿佛刚才的狂笑让她蹦出了眼泪,她略微擦拭了一下,却没有再次带上,而是轻轻按在了身旁棺椁的檐木边,那一双一直飘忽不定的蓝色眼珠,此刻陡然变得如寒玉般冰冷,她整个人的气场因为这个动作为之一变。
“三个月份的材料,备齐了吗。”
白漱那双没有聚焦的黑色眼珠微微上翻,略带嘲讽地看着钱发发,与前者的冰冷严禁不同,他此刻的动作可以说得上极为放松,只见白漱随手掏出一团白纸,朝着高高在上的钱发发扔了过去,微带劲风的纸团被后者轻松接下,白漱靠在藤椅上,随口答道:
“自己去对,接下来的一个月有事没事都不要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