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漱讪笑着，但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脸不信地接话道，“换作一个隐世的老爷爷，说想将一身绝学传之后世我能理解，但您怎么会这么想呢？妖族寿命悠长，您也是随时可以进阶皇者境的大妖，何愁法门流失断去传承？更何况方才你对我讲述了诸多上古时的秘辛，人世间，生死道，灭世大难，诸皇并起，千般谋划，到了最后你告诉我好好读书就可以了？能不能不要这样虎头蛇尾。”

“说这么些都是虚的，我也不过是想给我的家留下一些根罢了。”

“但当年那群要死的老爷子同意我将术法传承图临摹下去前，特别叮嘱传承后世之时，一定要我加上上这么一长串的铺垫，否则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不然我也不想啊……”

九尾竟然显得有些无辜起来，旋即轻声说道，“但你也确实没必要做那些多余的事情，自从你继承……拥有生道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被卷入这场庞大的谋划之中，我做的任何事情都只是多余，你将成为最大的变数，甚至甚至你自身也将是执棋者之一……”

“你说什么？”白漱奇怪地问道，因为最后几句九尾刻意压低了声音，黑宝石的双瞳中更是流淌着如火一般的神采，看得白漱有些心惊胆战，九尾咳嗽几声，面色重新恢复了平静，淡然说道：

“没什么，我的要求仅此而已，但如果你真心觉得过意不去……”九尾人性化地托着下巴，做出了一个思考的动作，但肚子似乎早已备好了一斤的黑水，随时随地准备往白漱头上倾倒，“这样吧，如果你能找到从前天山的遗址的话，帮我稍微整理整理吧，经历了数次大战之后，那里想必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了吧。”

……意外正经的理由，白漱稍感诧异了一下，随后正色答应了下来，不过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对了，你说的传送阵……在天山之上是否真的存在？”

“自然，我还不至于在这方面撒谎，曾经的生死道和天山早已毁灭，但并不是全无踪迹，甚至我这梦境所建立的地基，也就是青丘大部的那座天山之上，就有着曾经生死道的一座哨口，其中正有一道传送大阵，可以帮助你通往死地的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