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节过完了,慢慢的迎来了三四月份开春,一切又都忙碌了起来,大家伙开始准备春耕的事宜,而村里有几个和我大伯一样身体有些残缺的,体力活不行的,就分陪到了放羊组里,有一天轮到了村里腿有点瘸姓吴,大家伙都管他叫吴瘸子的人,他也是家里的老大,一个人,就靠着给大队放羊,挣公分,分担家里的担子,东山上的草很是肥沃,在山的南侧,有几条很宽很深的沟壑,想鸡爪子一样,村里管那叫鸡爪沟,那里的草不但更肥沃,而且长出来的还要早,于是那里就成了大伯他们最愿意去的地方,虽然离村子远点,但是羊好放。
吴瘸子早早的从村里出发,赶着羊,哼着小调就朝着鸡爪沟走去,他人也很朴实,就一个毛病,好喝点酒,轮到他放羊的时候就会自己带上小半瓶的酒,他也怕喝的多了,耽误事,不喝吧又受不了。
来到了鸡爪沟,那里的草已经长的很高了,羊到了那里,很老实,由于吴瘸子走路慢,到那里就已经快晌头了,他就找了一个光溜的石头坐了下来,拿起小酒瓶喝起了酒,不知不觉的就把酒瓶里的酒喝没了,鸡爪沟四面高,加上中午的太阳暖烘烘的,吴瘸子就范了困,他瞅了瞅羊群。
“应该没啥事,眯一会,也就差不多该往家里赶了”吴瘸子嘴里嘟囔着,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忽然间,凉嗖嗖的,吴瘸子被冷的打了一个哆嗦,瞬间坐了起来,一瞅天。
“唉呀妈呀!”啪的一声吴瘸子自己用手打了一下脑门,费力的站了起来,原来太阳已经偏西了,估摸着有三四点了,这会从这走,到家估计的没太阳了,赶忙四周找羊,三条沟都找了,却是一个羊都没有了,吴瘸子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这不是一只两只羊,而是全村的羊了,他一瘸一拐的向着山西侧找去,他想着绕山找一圈应该能找到。本来腿就瘸,加上山路不好走,正当他要找到山北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要落山了,吴瘸子就更着急了,突然间他听到他的右侧有“沙沙沙”的声音,他以为是羊,急忙转身看去,就看见常年没人割的荒草正在往两面分叉,他想看个究竟,又往前走了两步,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来不及躲闪,一个黑色的长长的影子朝他扇了过来,只见吴瘸子像皮球一样顺着草丛轱辘轱辘的滚了好几圈,被一块凸起的石头挡了一下,才堪堪停下来,他来不及疼痛,往那一看,就见一条黑黑的如同碗口粗的尾巴拐来拐去,吴瘸子吓得连喊都喊不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星星都挂满了天,想坐起来,才发现浑身都是疼的,怎么也起不来,脑袋翁的一下:羊呢?大蛇呢?
不知道从哪里挂了一阵风,就觉得有东西吧啦一下子掉在了他旁边,吓得吴瘸子紧绷的身子差点失禁,心怦怦的跳个没完,自己都能清晰的听见咚咚咚的声音,以为大蛇又来了,要吃他。吴瘸子干脆闭上了眼睛,等死了。闭的他自己都闭不下去了,还不见动静,他欠开一条缝,瞅了瞅,借着月光隐约看见自己的不远处放羊的叉子静静的躺在那儿,吴瘸子赶忙用力爬到羊叉那里,借用羊叉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一刻也不敢停留往山下走去……
而村子里,看牲口的老孙头他们看见一大帮羊自己回来了,不见吴瘸子,以为他走得慢在后面,就没理会,数好羊头数,圈了圈门就上屋了。就在他们几个快睡觉了:
“孙叔!杨宝!王五!”听见听见了开大门的声音,还没等他们几个把衣服穿好,门外就传来了“啪啪啪”拍门的声音,很急切。
“开门呀!我哥在不在这?”一听是吴老二的声音,王五在屋就喊了起来:“他不在家跑这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