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黑夜,但我还是有些尿不出来,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了。本来就着急,这时,仓房那边又开始作妖了,由耗子的声音变成了刺啦刺啦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感觉我的头发都立了起来,浑身酥酥的,头皮发麻,刚有一点的尿意,呲溜一下子又回去了,一滴都没舍得出来。我将硬的扭头朝着仓房看去,在那小窗户上,被月光照的印出了一个圆圆的影子,虽然我没看见,但我也知道那是个啥!他家仓房白天刚看完,除了纸人纸马,别的没啥,看不见的东西虽然害怕,但是还能接受,可是你看见的,不可思议的违背常理,那就是吓人了。我急急忙忙的想要提裤子,准备跑路了。可是越是想干啥越是出错。手一抖,拉链夹着一块皮儿,钻心的疼让我一下加紧了双腿,声音在嗓子眼里直哼哼。
这时,“嘭嘭嘭”的敲击声让我忘记了疼痛,也忘记了跑,脑袋也清醒了些,心里默念着:我不能跑,我得干点啥,不能让他出来。
从新拉好拉链,弄好衣服,猫腰在地上模模糊糊的捡起几个刚才掉了的铜钱,就要往仓房门那走去。
“波子,尿了没?”屋子里传来老李头急切的声音,不知道是啥东西打碎了,啪啦啪啦响了好几下,我心里也开始着急,仓房门口的响声让我忘记了撒尿……
突然的,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背后传来,我体验了一把老爸那年坐飞机的感受,也明白了老爸为啥那么不待见老李头了,这滋味是真不好受,我自己就像个蛤蟆似的,五体投地的趴在了红线上,整个脸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初吻就这么着献给了大地。
我抬起头往外吐了吐土,发现红绳不在往外鼓了,而是回复了原样,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存在的,右手掌传来了滋啦啦的疼,我紧忙坐起来,借着月光低头看向右手掌,发现虎口的地方被铜钱划出了一道道细血线,有的小口子还冒着小血珠,不骗不巧的带着血的铜钱都压在在了刚刚鼓出的红线上,虽说线不鼓了,可是心里真的是有些来气了,丢脸不说,还这么刺激的有些害怕,想就这么走了,可是心里还是有底线的,不能扔下老李头,外面都这么刺激了,屋里肯定更不好受。
“波子……波子,你没事吧?要不我过去帮你。”老爸在这个时候压着嗓子叫我,刚才的动静,老爸听的一清二楚。
“不用了,爸,已经被我处理完了,好了。”我装逼一回,老爸听了,就听见他又在小声的叨咕着:“还处理了,小屁崽子一个……没事儿就中。”
我听了,顿时心里暖了,有点想笑。可是没等我笑出来,仓房的动静又是波不小的动静,就像是有东西急切的想出来,在碰碰的撞门。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又是激灵一下子绷紧了,笨来尿不出来的尿意,这回有了,我转头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屋里这会儿传出了夏延贵的求救声:“李老哥,李老哥,快来救~救救我,汪发他劲变的更大了,我的胳膊都快被他掰断了……”
“你再~再挺一下,我歇歇,刚才被他一脚踹的我撞在了椅子上,胳膊被卡了一下,使不上劲儿了。”老李头也是喘的厉害。
“嗬!嗬!嗬!”的声音不时的从屋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