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他说:“你恨你的哥哥吗？”

面对这个问题。

杰西卡变得慌张起来。

海尔娜列举了很多凛冬王可能会问的问题。

但唯独没有这一个。

霍华德也没有告诉过他。

她低垂着眸子，脑海中各种思绪一条条快速闪过。

如果说恨。

那么凛冬王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霍华德，最终她肯定会被那个残暴的哥哥虐打而死。

如果说不恨。

那么凛冬王会不会认为她以后会有二心，也将她处死呢？

“你只需要回答吾，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声音低沉，尾音带着点缱绻的蛊惑味道。

杰西卡怔了怔，她鼓起勇气看着凛冬王，可是她看不穿凛冬王的想法，那双眸子不咸不淡，就像一汪平静的深渊，在跳进去之前，你永远不知道里面有多深。

她咬了咬嘴唇，紫水晶一般的眸子里爆发出浓烈的恨意，就连她都为自己心中的恨意感到吃惊，她咬牙切齿，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一个“恨”字。

说出这个字仿佛消耗掉了她全身的力气，本来打直的脊背也重新岣嵝起来，像是有千斤重担压迫在上面，她深吸一口气，闭目等死。

没有刀剑临身。

也没有听到凛冬王的斥责。

空气变得死一般寂静。

半晌。

杰西卡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

却见对面的凛冬王依然平静的看着她，不同的只是之前那个扛她进来的女孩已经缩到了凛冬王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