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贤臣为丞相,以良将为统帅,方可助你渡过难关。”刘备扬起食指轻点指向巾帛。
刘禅双眼通红,面露悲伤将心中疑惑说出“父皇,李严此人心机不纯,名利心甚重。如此之人,为何可为我大汉托孤大臣!”
刘备将头转向刘禅低沉说道“李严此人,若你都用不好,你如何匡扶天下,治理大汉。”
刘禅低头不语,刘备用慈爱的目光望着刘禅解释道“记住阿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此人心中无欲无求,你如何敢大用乎。”
“儿臣明白。”刘禅拱手行礼。
“你明白就好,贤与不贤,有时候由不得他们。看清楚了,贤时便用,不贤便黜。”刘备轻敲榻上,嘴里低沉道。
“大江水清,大河水浊,长江水利万民,大河也水利万民。不因水清而偏用,也不能因水浊而偏废。自古皆然,不可只用大江而不用黄河,大河泛滥,便治理;再反之,大汉也需治理,若是大江淹没万民,岂可不杀。主父偃、晁错、商鞅,三人事例便在此。
刘禅拱手行礼哭泣道“儿臣谢父皇告诫!”
刘备怕自己言论带偏刘禅,再次叮嘱道“丞相不再此列,登基之后你可多依仗丞相。丞相之才、德。非朕举三人可比,丞相可为周公。”
刘禅再次叩谢刘备,刘禅心中这是刘备给自己最后的忠告以及最后能做的事。刘禅见刘备疲劳,闲聊几句便退下。
这几日,永安宫气氛愈发凝重,刘禅见完刘备后,刘备后续几日,断断续续沉睡醒来,吊着最后一口气,终于见完刘永、刘理后。刘备托了两三日,再也彻底撑不住了。
永安宫中,御榻之前,以刘禅为首,已然跪倒一片人,各个埋头,看不清楚表情。
刘备躺在榻上,双眼浑浊,目光暗淡地望着帷幔,已经病入膏肓,榻旁还放置空的药碗。
廖立、潘浚、赵云、马谡……越来越多的大臣前来跪在榻下,刘备示意诸葛亮、刘禅、黄权、李严上前。
“还有谁没来,尚书令(刘巴)来吗?”缓了一会儿,刘备神情有些不清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