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鬷假兄何出此言,可是之前有同族之人为国效力,其妻子被虏掠为奴?”邓艾惊讶问道。
宿嘏苦笑道“先严为首领之时,时益州战乱,太守募兵,先严并十余名族人出征,县中大姓姚氏就趁机虏掠其他族人妻女为奴,村寨中有四名族人在外不知所踪;除此之外,其他应征村寨男丁出征后,被敌寨伺机报复。从这之后各村寨男丁不敢应征,皆怕被他部所趁。”
“这些事太守不管吗?”邓艾皱眉问道。
宿嘏抿着碗里的水,摇头说道“等太守、县长之兵来时,这些扑奴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事后调查,不了了之,毕竟蜑人又不是汉人。”
“况且汉人在战乱之时都不能保全自身安危,也就现任张太守,执法严厉,江阳郡稍微安定。”最后这句话,宿嘏略带嘲讽意味。
邓艾用手摩擦着陶碗,感受其身上纹路,思索片刻道“不知鬷假兄可知我所任门下督是何官职?”
“我不知,这官名我在江阳郡二十余年,从未听闻。”宿嘏实话实说道。
“我门下督是当今大汉丞相所任,门下督执掌内府兵马,内府是当今丞相掌政之所。”邓艾看着宿嘏缓缓说道。
“看来邓兄家里底蕴深厚,邓兄未来前程似锦啊!”宿嘏有些羡慕道。
邓艾摇头淡淡说道“艾出身寒门,家中以耕种为生,父亲早亡,皆赖母亲所养。艾能有今日,全赖先帝提拨。”
“是故见鬷假兄有熊罴之勇,却身居陋室,不能光宗耀祖,留名青史,心中一时,有感而发。”邓艾语气中透露着惋惜之情。
听闻邓艾平生经历,宿嘏不禁陷入沉默,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