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臣执法严苛,以安百姓之心;其间若有作乱者,臣也不得不判处刑罚偏重,威慑不法之徒。”
说完,吕乂迟疑半响,拱手说道:“至于某些‘百姓’不喜,臣不在乎。臣吕乂上无愧于陛下,下无愧于郡中百姓,足矣!”
刘禅拍着汉中厚实的女墙,感慨说道:“卿肺腑之言,朕当然知晓。不喜卿之人,是谁?朕也知晓。”
“卿秉公执法,严守蜀科之法,起用文官俗吏,令豪强畏惧,不敢枉法,朕如何不知乎?”
“卿生活俭朴,谦虚少言,令不轨小人,不敢亲近,朕又如何不知乎?”
“卿为政简明,公事从不拖延,百姓不拘繁政,为之称颂,朕又如何不知晓也!”
刘禅三个反问,震耳欲聋,响彻在场众人心间。
吕乂望着刘禅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大汉天子,居然对他的所作所为,知晓如此之多,一股难以言表之情涌上心间。
吕乂弯腰,拱手答道:“臣有愧陛下所言,臣不过为公尽心!”
刘禅转身扶起吕乂,说道:“季阳,治汉中有所屈才啊。翌日,登台入相,亦未可知啊!”
大汉天子这席话,既有勉励,又有期许,吕乂微喜,还是继续表示谦逊。
刘禅又向前迈步而行,手指远处黑点,问道:“此城莫非乐城乎,何时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