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冷笑一声,望着武担山下劳作的百姓,冷声说道:“晚了,被你夺田的百姓,已经被逼入山林,掠夺军资。数月前,被郡都尉处决了。”
“你田可退,已死的百姓能复活吗?绵竹县的百姓能再相信大汉吗?”刘禅叹息一声,问道。
此言一出,刘琰头冒细汗,神情慌张,陛下分明是要严惩自己。
刘禅瞟了眼刘琰,淡淡说道:“朕登基以来,论功行赏,可有亏待过卿吗?”
“朕登基之初,封卿为后将军,中军师,受封都乡侯。未过数年,又提封卿为卫尉。常又告诫于卿,遵纪守法,廉洁奉公。可有对不起卿乎?”
刘琰心生惶恐,跪地说道:“臣深受陛下恩宠,此之过,皆因臣也。陛下仁至义尽,还望陛下恕罪。”
“卿跟随先帝有近三十年,有元从之功。朕也不愿令卿失颜面,卿可自绝。”刘禅放下卷起裤脚,穿上靴子,冷淡说道。
闻言,刘琰的目光呆滞住了,面如死灰,没想到天子如此凉薄,欲让自己自杀。
刘琰双膝跪行数步,拜倒在刘禅脚下,泣声说道:“陛下,老臣愿告老还乡,将家中财物一并交出,望陛下饶老臣一命。”
刘禅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你见过先帝后,自言罪状吧!”
刘琰瘫倒在地,望着渐渐远去的刘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