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君侯,近日不可碰水,切忌动怒,少动此臂膀。明日在下前来为君侯换新药!”
向煜伸展手臂,活动筋骨,虽然有疼痛,但显然比刚刚好上许多,感谢说道:“有劳李医师了。”
“不敢!”
同时,坐在向煜对面的柳隐,他的伤口也处理好了,未着甲胄,而是裹着棉服,吃着胡饼,以为充饥。
“咳!”
黄权轻咳一声,声音虽不大,但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到。汉军众将校闻声而静,闲聊的人停下了口中的话语,吃东西进食的人匆忙吞咽下口中的胡饼,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黄权。
两次以少胜多大败魏军的胜仗,加上黄权治军的严明,足以有如此之威。
黄权放下手中的木罐,沉声说道:“如今诸部情况如何?”
邓艾站起身子,拱手报告道:“启禀将军,在下刚刚统计,全军士卒有两万二千八百五十人,不过我军于夜间失散者不少,各部仍在聚集士卒。如今各部全力治疗受伤士卒,药物方面,由于逆魏大军草药颇多,故我军不缺药物。”
实论战斗民族而言,中华民族应当仁不让。有记录的战争从炎黄时期开始,到有史料的三国,战斗打了数千年。早早形成一系列完整的战斗体系,与兵法理论。
军医制度从最早可从周代官方,‘疡医’寻起。疡医者,掌肿疡、溃疡、金疡、刮杀,意为外科医生。
春秋战国时期,诸国乱战,各国救治士卒,各国行军规,有言‘士卒次舍,井灶饮食,问疾医药,身自拊循之。予其医药,给其麋粥,与之同’。
齐人司马穰苴著《司马法》更是有言,敌若伤之,医药归之。军人被创,即给医药,使谨视之;医不即视,鞭之。
由此观之,军医体系并非形成于近现代,从春秋战国起,士卒便可享受军医的医治,毕竟常年打仗的他们如何不知道老兵的重要性。甚至到西汉时期,边境的巡逻军队也有配备医师。因此作为实打实有数千年战争历史的民族,无需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