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魏军大营。
中军帐内,曹叡将手上的公文扔到地上,愤怒说道:“蜀将不过数百骑,居然能在我大军腹地来去无阻,杀我文武大臣,烧我粮草。甚至还敢南下,夜袭我大军营地。”
说着,曹叡站起身子,指着地上的公文,愤然说道:“这是什么?这是在打我大魏的脸啊!诸位皆是食俸千石之人,能在此落座之人,非是身经百战的沙场骁将,亦是善于筹划的谋士能臣。今面对此举,还有何言?”
“咳咳~”
气血上涌,曹叡用巾帕捂着自己的嘴巴,拼命咳嗽。
“请陛下息怒,乃我等之过。”众文武应和道。
片刻之后,曹叡呼了口气,问道:“昨夜情况如何?各营可有损失?元宏底细有谁知晓?”
秦朗起身出列,回话道:“启禀陛下,昨晚敌军人马不多,除东北角一带死伤近百人之外,其余诸营最多不过二、三十人,并无其他折损。末将已分派亲兵巡查军营、安抚诸军。士卒、部伍皆是无乱,行军如常。”
“至于元宏底细,臣只知其岁数不长。其麾下士卒甲胄锐利,战马彪悍,乃汉、胡骑卒所组成。”
“敌将在我军腹地奔驰数日,破寨袭营,至今连底细都不清,还如何打仗。”曹叡睨视秦朗一眼,冷笑说道:“若等诸位探清元宏何许人,朕恐人头不保也。届时还有诸位做甚?”
秦朗额头隐约见汗,立即深深拜倒,说道:“此乃末将失察之罪,望陛下责罚。”
“事已至此,要责罚有何用,戴罪立功吧!”
曹叡坐回榻上,转向文臣一侧,淡淡说道:“今敌占据宛城,我大魏荆州几乎尽失。豫州刺史驻兵于泌阳,无可乘之机。故形势与我不利,不知各位对此有何高见啊?”
如今就汉魏局势而言,蜀汉凭借出奇意料的进军,大规模占领荆北郡县,沿着淯水一带安营扎寨,阻挡曹叡救援大军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