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属官多次上疏表示,太子乃吴国的储君,与越公应当上下有别,今上下应该作出区分,明确突出太子作为储君国本的地位。孙权看完置之不理,并不采纳他们的意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宫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多。越公傅是仪也坐不住了,他不是利欲熏心之辈,也没有欲行从龙之功的想法,面对眼下发生的两宫党争,他出于为吴国考量的想法,连续塞上疏三次给孙权。
此时,孙权坐在榻上,手里翻阅着是仪的奏疏,颇是犹豫。
在是仪的奏疏上表示,如今大吴丧失荆州、岭南之地,国力大减,难以与汉魏争锋,宜当内修德政,积蓄实力,以待天下之变,是故国内且不可生乱。
接着夸了孙霸,说其天资聪慧,兼备文武,不如令其镇守边疆,为国藩辅,稳定人心。最后生怕孙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是仪补充强调两宫宜有不同,方可正上下之序。
说实话,是仪说的这些他自己岂能不知道,只是他不愿而已。他之所以想让二子夺嫡,不过是想挑出色的继承人而已。
太子孙和,宅心仁厚,缺少英武之气。以他的性格让其执掌东吴,自保有余,但若想复兴东吴,恐是困难。
越公孙霸虽有英气之感,然缺乏谋略,在这波折的乱世中,驾驶的东吴这艘船乘风破浪,可不是仅靠勇气就行,还需要大智慧。
是故孙权想整点花样,在斗争中使二人成长,最终留下一人作为自己的储君。可惜刚开始没多久,就被心怀吴国的大臣所力谏。
沉吟之间,孙权思索近来发生的事,确实他也察觉到二宫之争的苗头。为了防止是仪奏疏内所说因夺嫡而损国政的情况出现,还是需要控制下二人的争斗,表明下自己的态度。
不过孙权并未打算制止二人的争斗,他自认为凭借自己的威望以及权势,能将这场夺嫡之事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不会引起大规模的争端。届时等自己挑出合适继承人,自己也可轻松化解这场争斗。
孙权思虑少许,吩咐道:“传诏,令越公迁出宫,分置他殿,与太子各设宫殿及幕僚,其恩宠仍是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