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者,代指皇后。因皇后的宫室建于子午线上,位于后宫的中心,因而称之“中宫”。
夏侯徽眨了眨眼睛,致歉说道:“此乃称呼臣妾也。宫内侍从不知尊卑礼仪如何,随意称呼,望陛下请治臣妾之罪。”
刘禅放下茶盏,伸手握住夏侯徽的柔荑,笑道:“朕随口一问而已,中宫也好,娘娘也罢,一个称呼而已。夫人能与朕同舟共济,便是足也。”
听得刘禅如此贴己的话,能言善道的夏侯徽反而是有些不知所措,暖流从心底涌上来。夏侯徽缓了缓情感,郑重答道:“君作磐石,妾为蒲苇,当是不改。”
闻言,刘禅吐了口浊气,说道:“自皇后病故之后,朕再无贴己之人,如今在夫人身侧,朕颇感舒适。今后若迁都至长安,夫人便尊为贵人,居住中宫。”
夏侯徽低垂眼眸,贴心说道:“陛下,此恐与礼法不妥。中宫者,皇后之所。今陛下已立太子,其太子之母乃王夫人,妾非皇后,仅是贵人,若居中宫,不仅与礼不合,且恐使太子及王夫人会有他念,不利朝局。妾当还是另居他地,中宫仍可闲置。”
听着夏侯徽这么说,刘禅心中反而不是什么滋味。让贵人居中宫,本无先例,以夏侯徽目前的情况,册封其为皇后,亦未尝不可。只是刘禅还是放不下张皇后,或是说刘禅还不想忘记张皇后。
许久之后,刘禅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倒是委屈媛容了。”
夏侯徽微微一笑,说道:“能在陛下身侧,便是足矣。身外之物,不足为道。”
顿了顿,夏侯徽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敢问陛下,我大汉当何时迁都?”
刘禅拍了拍夏侯徽的柔荑,答道:“迁都已定,不过尚未筹划。关侍中初抵成都,明日其入宫,当会上禀迁都方略。若是不差,迁都时间这几日之内便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