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原兵败给曹魏带去的影响太大了,不仅是失去了河东,还把并州的男丁打没了,引起了民间震荡。
曹爽不得已替曹芳下了一份罪己诏,安抚并州百姓,减少并州所上缴的赋税,抚恤战死的家庭,这才稍微缓住。同时为了增强曹魏在并州的兵力部署,从河北、幽州地区调遣军士千里迢迢地西入并州。
顿了顿,曹爽问道:“或可出兵击贼否?”
大司农桓范迟疑少许,说道:“大将军,荆州一役,我国河南积攒数年积蓄为之一空,兵无器械甲胃,又无辎重粮草可供,恐难以出兵;至于河北,因兵败汾原,士卒损伤严重,又失河东,辎重甲器皆无。以当下之势而言,我国还当以固守为上,不可轻举妄动,若中军覆没,我国则是危矣!”
打仗不仅是需要兵员,还需要物资甲胃。经过曹爽的败家,即便曹魏有天下富裕的河南、河北二地,短期内也难以维续军资供给军队作战。若要强行动兵的话,唯有中军可用,可是中军一旦兵败,曹魏离灭国就不远了。
曹爽脸色微有不悦,问道:“若不能反制西贼,邺城恐是难宁也!”
邓飏沉吟半响,说道:“启禀大将军,朝廷位于邺城,毗邻贼兵,或有兵灾之难,我等不如迁都临淄,以求中枢稳固,免除兵灾之难。”
曹爽脸上表情颇有意动,但碍于身份,暂未发言。
“什么?”司空高柔闻言,勐地起身,反对说道:“大将军,迁都之事还当三思而行,岂是邓飏所言如此简单。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今世因国都毗邻国境,迁至临淄,以求一朝之安乐。得乎安乐,当是亡也。”